三花

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邦敖】洁身自好

是之前敖蛮敖那篇的大学生系列,前文点这

带点鬼敖过去式,洁癖勿入(其实本质是甜甜的校园恋爱)

ooc,大量骚话预警。

 


“喂,敖哥!赶紧过来,你男人在二食堂跟人打架呢!”

邱刚敖手机还没挨到耳朵边上,听筒里就传来曹蛮高分贝的喊叫,还夹杂着菜市场一样十分混乱的背景音,一下震得他手机差点飞出去。

“什么玩意......哪个男人?”

“就张崇邦啊!还有谁?”曹蛮压低了点声音,似乎更兴奋了:“我靠,你同时玩了几个?不会是翻车现场吧?”

听见名字,邱刚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通宵赶作业一团浆糊的大脑瞬间清醒。他开了免提手忙脚乱地边套衣服边问:“等等,我有点乱...你说张崇邦跟人打架?真的假的?”

虽然上个月就确定了关系,但邱刚敖第一时间实在没法把他温和的师兄跟打架斗殴这种事对上号。

“千真万确!我操......太狠了,都没人敢去拉,不过你男人好像没吃亏,别担心哈。”电话那头的语气啧啧称奇,居然还有闲心发出一轮伤风败俗的点评:“诶真别说啊,这肌肉太顶了,敖哥给个机会3P呗?”

“滚你妈!”邱刚敖眉毛都要烧着了:“不是......那总得拦着点吧,把人打坏了多麻烦啊!”

他可不想自己的校园恋情才刚开始对方就惨遭退学,甚至蹲局子。

“诶呦,您可真会为难我,那几个是格斗社的,这谁拦得住啊?我可不想进icu。”

邱刚敖穿外套的动作突然卡壳:“什......不会是区万贵吧?”

“啊对,忘了提了,他打的就是你之前那个炮友。”曹蛮兴味盎然地问:“你俩难道还没断?敖哥,玩得够花的啊...要不你还是别过来了,我怕你因为送绿帽被他俩打死,太可怕了。”

邱刚敖甩上寝室门,拍了两下电梯按键,又咬咬牙三步并两步从楼梯间往下跑:“我跟区万贵早他妈断了,鬼知道他俩怎么回事...”

“争风吃醋?敖哥还是牛啊...嘶,这一下看着真他妈疼...诶诶!那个要叫保安的拦一下......都别他妈拍了!”曹蛮在那头断断续续地吆喝,末了撂下一句:“得了,那你赶紧过来把人领走吧。”

 

幸好这会儿不是打饭高峰期,为数不多的围观群众也被学生会清走了,至于校内论坛会不会出现什么图文并茂的《二食堂上演激情全武行》,几位当事人就不得而知了。

邱刚敖着急忙慌赶到的时候,一场啼笑皆非的斗殴似乎刚刚偃旗息鼓。人群中,他看见张崇邦正在很有公德心地收拾现场,将一地狼藉的桌椅挨个重新归位。再仔细一看,对方脸上身上都挂了几处擦伤,白t恤破了很长一道,运动裤脏兮兮的,看着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小磕小碰。

张崇邦扶好一把椅子,直起腰就看见邱刚敖来了,原本紧绷的一张脸露出愕然神色,配上这副尊容显得有点呆。很快alpha的表情又变成局促,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也自知办了件蠢事。

而正对面那几个人也都不同程度挂了彩,看着还更惨一点,为首一个转过头,正是邱刚敖那位只有肉体关系的前任。

曹蛮旁边带着两个学生会的人,正翘着二郎腿打电话,转过头冲他无声招招手,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没事吧?”邱刚敖顶着一排探照灯似的视线走到张崇邦旁边:“先跟我去医务室...”

“阿敖,这位就是你新找的伴?”区万贵直截了当地逼近,面上带笑,却被还没擦干净的鼻血折了几分体面,“没想到你现在好这一口。”

邱刚敖也回了个微笑,答非所问:“贵哥,真有闲心啊,这大庭广众的你也不嫌掉价?”言外之意——哪凉快哪呆着去,我都替你尴尬。

“哪的话,也就是闹着玩,没认真。”区万贵被刺了一嘴,只能状似无所谓地给自己找场子:“行了,要多少医药费?虽然是他先动的手,但以多欺少说出去怪难听的。”

邱刚敖看了眼张崇邦,又看看他身后那灰头土脸的几位,似笑非笑的视线梭巡回区万贵脸上:“您还是先贴补自己人吧,别操闲心了。”

他这位前床伴不是什么善茬,家里做的是半黑不白的生意,跟校董会攀了关系,砸钱走后门入的学。但此人倒也不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反而出手大方,人缘挺不错,自己搞了个什么综合格斗社,还出去参加竞赛拿过奖,弄得有模有样,虽然邱刚敖一直觉得他那帮肌肉发达的社员站在一块很像黑社会。

而现在,邱刚敖心里发笑——你们这奖项含金量也不行啊,以多欺少,都撂不翻一个人。

区万贵听着他不咸不淡的暗讽,本来消下去的火气又隐隐往上冒。这位omega未免太厚此薄彼,有了新欢翻脸不认人,况且刚刚还是这位新欢先动的手...虽然是他自己主动找的茬。

他与邱刚敖的固定床伴关系只持续了两个月,期间可谓用心十足,开的都是星级套房,去酒店车接车送,搞完了还附带豪华夜宵,这待遇任谁看了不想竞争上岗?

这位omega各方面都合他心意,导致贵哥很难不生出更进一步的打算,而对方却在察觉到的时候直接给跟他断了,断得一干二净,微信都删了,堪称十分无情。为此区万贵很遗憾,但也没到拉下脸跑去纠缠的程度,只是隔三岔五留意着邱刚敖之后的动向,寻思逮着人家空窗期再试试发出邀约。

而最近他了解到,这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omega居然谈恋爱了——正儿八经的恋爱,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对象是个体育生。区万贵搜罗来张崇邦的资料,咂摸出一点不爽——这他妈哪点比我强?难道是活比我好?绝无可能。

他也没想到,今天心血来潮吃一回食堂的破饭,居然就迎面遇上了。区万贵本来没想怎么样,只是忍不住上前嘴贱了两句,对方不声不响地听,他捞不着想要的反应,心里不得劲,就口嗨得越来越过火,直到猝不及防接了一拳,鼻血老半天没止住。

“敖,你这位新欢脾气够大的,聊了两句就动手,暴力倾向有点严重啊。”区万贵意味深长地压低了声音:“不过...我记得你确实喜欢痛一点的。”

邱刚敖听了这露骨的话也不生气,脸上还是淡淡的,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是吗,聊了点什么啊?不是什么好话吧?”

“还能聊什么?聊聊你啊。”区万贵看着这张皮笑肉不笑的漂亮小脸,跟甩他的那天一模一样,内心更加窝火。

他迈过一把横躺在地上的椅子,走得更进了,眼睛直勾勾看着人家,张崇邦沉着脸往前挡了挡,邱刚敖却毫不在意地迎上前一步,双手还十分放松地插在外套口袋里。

“聊聊......你在他的床上有没有那么会叫?”区万贵揽上他的肩膀,终于忍不住脱了那层禽兽外面的衣冠人皮:“他只能带你去开最便宜的连锁酒店吧?隔音可不太好啊,你叫得那么好听,当心被听墙角的录下来,咱们学校估计很多人都想欣赏。”

他凑得近,声音也放得轻,但张崇邦就护在邱刚敖旁边,把这不堪入耳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额角立刻暴出青筋:“拿开你的手!”

邱刚敖却伸手一挡眼里冒火星的男友,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嘴里轻声细语道:“这你就猜错了,我们一般不去酒店,太麻烦,都是回家搞......啊,贵哥不知道,我家离学校不远,上早课之前还能来一发晨炮,提神醒脑。”

张崇邦感觉五雷轰顶,伸出去的手僵在半道上,区万贵也没想到他能这么没脸没皮,一时卡了壳,还没等开口回敬,又听邱刚敖说:“至于条件嘛,确实比不上天天开套房,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情饮水饱。”他顿了顿,微微顷身暧昧一笑:“而且跟他在一起,我水特别多。”

说完,他拉着一脸空白的张崇邦直接往外走,背对着区万贵留下一句:“先走了,没生气吧贵哥?生气伤身啊。”

 

正值换季流感的高峰,仅有的两个值班校医都在忙,邱刚敖就要了棉签和碘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自己给张崇邦处理这点小伤。

他出门很赶,一头卷发来不及做定型,那副平光黑框也没戴,这样子便跟张崇邦印象里的乖巧学弟有很大出入,也更漂亮,挺扎眼的那种漂亮,他不熟悉的那种漂亮。

张崇邦看着邱刚敖垂着头为他细细处理伤口,对方的表情很平静,读不出什么端倪,好像刚刚那些事都是一场荒腔走板的白日梦。

他现在的样子不像张崇邦认识的阿敖,但更不像区万贵嘴里那个人,张崇邦一直没说话,他想说,但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不算唐突。他想起邱刚敖的那些话,又想起之前室友的隐晦暗示,心里有点乱,又觉得有什么终于说得通了。

阿宝在各种社团和协会都混得很熟,得知他对一个美院的omega有好感之后,不仅提供了很多毫无卵用的追求技巧,还帮他多方打听人家的喜好以及恋爱状况。后来不知道怎么,这位室友就不太热情撺掇这件事了,而是支支吾吾留下一句:“我听说他...玩得挺开的,唉算了,反正你别太上头。”再多的阿宝就不肯说了,张崇邦也没在意,以为他指的是阿敖人缘好,追求者多,自己出局的概率很高。

“行了,想问什么就问吧。”邱刚敖捏着棉签轻轻点着他脸上的擦伤,并不痛,有点痒。

年轻的alpha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一句:“所以......他真的是你前任?”

“不算。”邱刚敖换了根新的棉签在碘伏里滚过一圈,看着深色药液浸透,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毫无起伏:“炮友而已。”

对方的嘴唇抿起来,似乎被他嘴里那两个字刺了一下,邱刚敖扯了扯嘴角,这个词离张崇邦这种人确实很遥远,听进耳朵都是越界。

这一天来得比他预料更早。

邱刚敖最开始对张崇邦有兴趣,只是因为觉得对方是和那些快餐食品不同的一盘菜,他很想尝尝,用从没试过的那种方式。而如此投入地扮演纯情小学弟也算一种乐趣,邱刚敖觉得新鲜,看着对方一步步入套,觉得有趣,成就感十足,堪称史无前例的一桩乐子。

他毫无负罪感,因为对方显然也被哄得很开心,相当满足,邱刚敖自觉这种行为对双方都十分公平,各取所需,谁也不亏。

但收了网慢慢享用猎物之后,邱刚敖却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自己好像也在被逐渐套牢。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他对待张崇邦的心态从一开始就和对待别人不一样。

他不是个纠结的人,很快就想通了,并且决定一点一点、循序渐进揭掉伪装,让对方察觉不出,却没想到被那位糟心的前炮友一下子全抖落出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看看张崇邦是什么反应。

他现在居然觉得十分轻松,但又不只是轻松。

许久都没得到回应,邱刚敖的胃里有点沉,他怕弄痛对方的伤口,轻轻用棉签沾着创面,也轻轻地问:“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自重自爱,是这个社会对于omega群体的道德要求,也是他不屑于背负的体面枷锁。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轻松一点,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张崇邦摇摇头,试探地伸出手勾了一下邱刚敖的手指,看对方没拒绝,又牵住他整只手,觉得冰冰凉凉,“挺辛苦的,对吧?”

邱刚敖始料未及地笑出来:“你被我骗,还替我觉得累?哪有这样的啊?”

“也不能叫骗吧......”张崇邦挠挠头,似乎在努力措辞,“就算是骗,也是因为...因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邱刚敖低下头拨了拨刘海,被他的直白弄得有点不自在,半晌才小声说:“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你?万一我就是欺骗你的感情,就是耍你玩呢?”

“那你图的什么啊?又没骗财骗色。”

邱刚敖答不上来,哽了几秒,压低了嗓门朝他恶声恶气地说:“我就是坏,就是爱骗人,不行吗?”

他这样好似一只自认十分凶神恶煞的猫仔,张崇邦扑哧一下乐了,又赶紧假装严肃地点点头:“那你可太坏了,我作为受害者是不是有权利索赔啊?”

“行,赔你什么?”

张崇邦看着他,郑重地说:“陪我继续谈恋爱。”

邱刚敖猛地攥紧棉签,手指几乎把小木棒捏折,他吞了下口水,逃开张崇邦期期艾艾的目光,突然站起身走开。

张崇邦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过于唐突,刚想追上去,却发现邱刚敖只是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墙角垃圾桶,很快又坐了回来,塑料凳发出令他安心的吱呀一响。

校医院大厅里坐着稀稀拉拉的人,昏昏欲睡地打吊针或玩手机,头顶循环广播着预防流感注意事项,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这对看似再寻常不过的学生情侣,也听不见那些幼稚而热烈的话语。

邱刚敖却觉得,自己刚刚的心跳像广播一样喧沸到人尽皆知。

他盯着自己手指上沾到的一小块碘伏,搓了搓,听见旁边的张崇邦说:“今天是我不对,不该一时忍不住就动手,但他说的真的太......”

深呼吸几下,张崇邦才咬咬牙接着说:“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些,我也可以试试,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邱刚敖听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会...我喜欢什么?区万贵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鬼话?”

张崇邦从耳根到脖子都开始发红,把嘴皮都要咬破了,才鼓起勇气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操!”邱刚敖忍不住爆了句粗,咬牙切齿地瞪圆了眼睛,一张能说善道的嘴也不利索了:“不是,我虽然......但也没那么......他那张嘴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他顿了几秒,又补上一句:“但他有一点也没说错,我确实跟很多人上过床。”

邱刚敖放纵享乐,对欲望十分坦诚,从未因为这种行为作风不被世俗伦常接纳而看低自己,也不介意被别人看低。但现在他却莫名感到有点难过,莫名害怕被张崇邦看低。

张崇邦太正直,就衬得他太可耻。

“没事的,我不在意...也不对,还是有点在意的,但不是那种在意......”张崇邦不知道该怎么表述,突然就变成了磕巴,开始后悔自己每天光顾着训练为什么没多读点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觉得这种属于...个人自由吧,虽然之前没有想到你会...我一直以为......”

“以为我就是装出来的那种三好学生?”邱刚敖捏着一绺卷发拉直又弹回去,不知道该因为自己精湛的表演天分感觉开心还是失落。

张崇邦一点一点重新拉过他的手:“对不起啊,是我太好骗了。”

“......”

邱刚敖一口气没提上来,无语到几乎想打他,退而求其次地使劲掐了下张崇邦的手心,瓮声瓮气地讲:“是啊,你这么好骗,幸亏我是个比较好心的骗子,没把你骗得人财两空。”

张崇邦认真点点头:“我也觉得,你特别好。”

“......痴线。”

“再说...谁说我不想骗色的?”邱刚敖扫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看向这里,做贼似的凑到张崇邦嘴角飞快亲了一下。

紧接着,他发现他的师兄很明显地咽了下口水,脸上晒黑的皮肤都腾起不和谐的红色,犹犹豫豫着问:“那你......你能再骗一下吗?”

他歪着头盯了张崇邦几秒,在对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缓缓凑上前,嘴唇轻轻落在另外一边。那里有一小块瘀伤,因此邱刚敖吻得很小心,很珍惜。

退回去之后,他看见张崇邦搓了搓脸,笑得有点傻,似乎这就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邱刚敖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幼稚,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在笑。

“行了,我好饿,起床到现在还没吃饭,你吃了没?”

“吃了几口。”张崇邦尴尬地挠了挠头:“打架的时候掀了。”

邱刚敖噗的一下笑出来:“你还挺厉害,人家可是格斗社的。”

“我妈是武术教练,以前逼我练过,强身健体。”张崇邦垂下眼睛叹了口气:“今天真的不该动手打人的。”

邱刚敖翻了个白眼:“他那张嘴活该挨打。”

“那也不对,打人是犯法的,骂人不犯法。”

“随便吧,我想吃东门那家云吞面。”

邱刚敖很遗憾地最后瞟了一眼形状美好的腹肌,把外套脱下来递过去:“挡一下,你那衣服跟裸奔都没区别了。”这还是邱刚敖之前耍了心机得到的那件运动外套,他一直没还,对方也没要。

“但你会冷哎。”张崇邦看了眼自己裂得很大的t恤,觉得确实有伤风化,“我还是回宿舍换一身吧,反正也不远。”

 

十一月的气温不算太冻,正值秋冬交接,午休时间,抱着课本拎着午饭的学生来来往往。他们踏着榆树的黄叶走到体院宿舍楼下,邱刚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看着男友急匆匆进了大门跑上楼梯。

阳光正好,长椅另一头还有只慵懒舔毛的狸花猫,邱刚敖举起手机凑过去拍了张照片,找着角度特意把后面的体院宿舍门牌也装进了取景框。他把相片发到朋友圈,配文:这里的阳光真好。

他又切到消息栏看曹蛮发来的微信,对方说区万贵去食堂管理处赔了打坏的桌椅钱,赔得挺多,所以事情没传到教务处,不用担心处分的事。

邱刚敖回复知道了,点开宿舍群,说一会要去东门商业街,有没有人要带东西。郑小峰说要大份章鱼烧,过了一会又说要两份,怕曹蛮来抢,在群里给邱刚敖发了个专属红包。

曹蛮发了个很贱的表情,阴阳怪气说关大少也吃路边摊啊?还要小峰掏腰包,不会是家里破产了吧?软饭男可要不得。郑小峰的头像后面很快蹦出一条语音,点开一听是关祖的声音,叫曹蛮别酸了快滚蛋。

“——阿敖!”

邱刚敖从屏幕里抬起脸,看见张崇邦换好了衣服跑出来,递给他一件灯芯绒外套:“换这件,这件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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